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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們還是朋友嗎?」這句話我不是第一次說了。我們的關係總是那麼複雜,你總是若即若離,而我總是不願意放棄。這是讓我們的關係變得那麼複雜的原因嗎?我不知道。
你是一個可愛的小孩,大家都這麼說。所以大家都喜歡去抱抱你,捏捏你的臉頰。我知道你不喜歡,但是我沒辦法克制自己。因為這樣,我們吵架了,好幾次都為了這點而吵架,在那一場有關禮儀的演講。你又爆發出了你的情緒,但我卻是被你的眼神狠狠刺傷。你總是一個喜歡壓抑的小孩,把自己的情感藏得太深,讓人無法察覺;我不喜歡你的壓抑,因為你的壓抑,只是成為一顆不定時炸彈,安裝在我們的友情之間。我好怕,好怕失去你,所以我試著拆除那顆炸彈。
但最後,我往往是提前引爆了它,也崩壞了我們的友誼。
我不懂我對你的感覺,那種感覺不像情人,因為我們都是男生,但表現出來的對話,就像是一對戀人。我在性向上有一定堅持,同性戀對你而言應該也是不可能的吧?但我很容易被你深深刺痛,也很容易被你感動。我一直在追求呀!追求一種真正的感動。
「朋友的界線在哪裡?」你這麼問我。 「既然是朋友,就不該有界線,不是嗎?」我這麼說。你輕輕微笑,我那時還是看不清,我們對朋友的認知有多大的差異。
你的感情太深,所以我看不清;我的感情太重,所以我放不下。 因為我的感情太重,一但認定你是朋友,就很難鬆手。所以我對朋友的要求很高,所以我也會認為朋友之間不應該有界線。但你的感情太深,就算是親密的愛人,恐怕也罕以窺見你的內心吧!在你心中,朋友能有多高地位呢?我想我還是別猜了。
你說過,我是你的知音,能看透你的心。但對我而言,你的心永遠是一道無解的證明題。我說過,我什麼也不要,只要一點真誠,真誠的相對。 你也答應我了,不是嗎?你說你煩,說你悶,說不是我造成的,又什麼也不跟我說。 你知不知道,看你那樣,我很難過,非常難過。我自己也很悶呀,我也很煩呀,但是我會哭出來,我會說出來。 朋友是可以互相承擔痛苦的,你知道嗎?說我是你的知音,又說我猜錯你的心,你自己跟自己矛盾了。而我猜不猜的到你的心,只有你自己有答案。 我無法改變你,但是我真的希望你,說出來,做出來,哭出來。壞情緒埋在心裡 只會越積越深,讓我分擔你的痛苦,好嗎?
我說過,我會一直站在你那邊,當你需要任何幫助。但為什麼你對大家都這樣呢?不是只有我發現了,其他人也發現了,你把自己的情緒藏起來,不只不會影響別人,反而影響得更大更深。因為大家都太關心你了,你一點點的不正常都會被察覺,因為我們都把你當朋友,都在關心你,你懂嗎?
對,跑到你們教室哭,是我失態。可是我真的無法克制,我有很多話想說,卻說不出任何一句。最後剩下的,只有不顧一切的眼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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